看見黑夜
很久之前閑來無事,給自己取了個筆名,寫了幾篇文章,倒也慢慢地把這個營生做了起來。看的人不多,所以就不疾不徐地更著,看到什么就寫什么。
二零二零年八月二日,升高二了。學校組織返校,回來的時候一個人坐的公交車。因為都是一個人,大家也不認識,所以基本是一個人占兩個座位。最前面是中青年們,而學生和青年人都坐在后面,而且彼此間隔的也很遠。
三十五度的氣溫,很熱,街上基本沒有人。人們靠著空調維持生活,通過手機聯系。如果不補課的話,我大概已經寫起了早已規劃好的小說,沒有想好結尾,所以一邊想著,一邊寫其他的短的文,都是在說自己的生活。
夏天的晚霞是很美的,從六點開始,藍白色的天空就浸在太陽的余暉里,由地平線往上,一小片一小片地被暈染成粉紅色,然后便逐層加深,顏色有了厚度,轉為橙色,最后像是被地面上散發出的余熱蒸干了水分,干涸了黏膩在天邊。這會兒是很熱的,不過再等一會兒,等到天整個的沉下來,擦上鉛灰色的云,就有些涼快了。你會看到所有的葉子都隨風微微動起來,天上很少有鳥飛過,只有公園里的游人和湖面上一盞接一盞亮起來的燈光。高樓里也一格一格地變得通透起來,給夏夜平白添了熱鬧的氣氛。
這種時候,有空閑的人們往往吃過晚飯,到小公園里溜兩圈,有的廣場上會放電影,懷舊的大爺大媽會聚在那里,搖著扇子,指指點點地評論一陣,像是回憶多少年前在另一個地方的關于自己的故事。不久,他們也就回家了,再不久,城市里的燈光也隱退不少。喧鬧的聲音只剩街角里偶爾產生的不平靜。
城市的黑夜到來了。
黑夜里,有星星。
滿天的星星一顆一顆分布的松散,卻不疏離。每顆明亮的星星周圍大約一指的距離,就有幾顆不太顯眼的星星孤獨而悲傷地暗自發亮。離月亮最近的那顆星是最亮的,即使在有云的夜晚也能模模糊糊地看清它,當城市醒著時,所有的星都匿了蹤跡,只有它,在努力地發著光,努力地想讓所有忽略它的人看清。
可是,很少有人會抬頭去看看。看看那些在他們宇宙里發著亮光的孤單星球。
我看見黑夜里的江,奔涌著細碎的光,我們屢戰屢敗,是否早就不堪一擊。
從來如此,便對嗎?
面對大海我無限慚愧。我年華虛度,空有一身疲倦,和所有以夢為馬的詩人一樣,歲月易逝,一滴不剩。
我用盡了全力,卻過著平凡的一生。